近都瘦了。”黄氏给沈淮夹菜,“沈杨今天挨了打,心里肯定不好受,明天我多做些螺肉,到了学堂你分他一点。”
沈淮忍不住为沈杨辩解,“娘,其实沈杨哥也挺努力的,并没有不认真。”
“娘知道,但他身为儿子,说那些话就是该打,你可不要学他。”
沈淮沉默的‘嗯’了一声。
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时代,无论对错,只要儿子忤逆就是天大的事情。
这点,沈杨犯的明明白白。
沈淮不禁感慨,父权孝道,就像一座无形的五指山,随时能压在每一个想要忤逆犯上的儿女身上。
饭后,沈淮照旧背书练字。
沈月和沈杏在旁边安静的练字。
直到黄氏和林氏都去了灶房,沈月才悄悄的凑到沈淮耳边,小声地问,“三郎,你没事吧?”
“大姐别担心,我没那么笨。”沈淮弯了弯嘴角,“沈杨哥就是太犟了,为了那口气,一直跟继亮伯伯对着干。
要是换成我,肯定第一时间认错,减少挨揍。”
沈杨是儿子,跟沈继亮这个父亲对着干,没任何优势。
“嘿,巧了,我也是这样。”沈杏弯着双眼,“我偷懒被奶奶逮到的时候,我就先认错,然后假装干活,这样奶奶就不会动手了,只是训了我几句而已。”
挨训就是说你几句,挨揍可就疼多了,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沈淮不吝夸赞,“二姐真聪明。”
“这是大姐教我的,是大姐聪明。”沈杏身子歪向沈月,“大姐最近还教我织布呢,不然我又挨娘骂了。”
沈月笑笑,“是你自己聪明,要是你笨笨的,我肯定教不会。”
沈杏听言,开心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
“大姐聪明,二姐也聪明,我们全家都聪明。”
沈淮说完这句话,姐弟三人瞬间笑成一团。
戌时过半,沈淮写完作业,习惯性的起来活动活动四肢,然后才去后院洗漱,睡觉前,回忆今天所学,巩固知识点。
第二天,沈淮刚起床就闻到一股香味。
灶房里,黄氏正在炒螺肉,搭配酸笋和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