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学生的祝愿,希望学生聪慧勤奋,不断进步。
之后,魏夫子还送了沈淮一支毛笔,“字如其人,望你日后能写出一手好笔字来。”
沈淮郑重的接过毛笔,“多谢夫子,学生日后一定会好好练字,不辜负夫子对学生的期望。”
拜师礼到这里就结束了。
沈七刀和沈继业提出辞别后,就带着沈淮离开了魏家学堂。
“父亲觉得此子如何?”
看着沈家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小魏夫子开口问道。
魏夫子抚着胡须,“尚可。”
小魏夫子听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都说三岁看老,此子出身农家,言行举止却大方有度,将来成就必定在你我之上。”
魏夫子抚须,笑笑不语。
“沈家家境殷实,不像别人那样,需要全家勒紧裤腰带,缩衣节食才能把孩子送进学堂。”
小魏夫子看向自己的父亲,“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三百千太容易,看不出深浅。
可整个龙溪镇不过两万人,又有几个孩子有机会进学堂呢?”
三家私塾加起来,不到五十个学生。
能读书的孩子,已是万里挑一。
魏夫子开口了,“十年寒窗,看的不仅是学生的天资和毅力,还要看他背后的家世,若是家里支撑不起,天才也会半路腰斩。”
这样的例子,他看到太多了。
孩子聪明好学,却因家境困难,被迫离开学堂,与功名无缘。
毕竟,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耗费,不是一般人家能扛住的。
这下轮到小魏夫子沉默了。
出身微寒,就像是一把枷锁,扼制了想要向上的命运。
难以抗衡,无法挣脱。
若不是前朝末年,有人科举屡次不第后掀桌造反,屠戮大半世家门阀,恐怕他们这些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农家子弟,连念书的机会都没有。
“事在人为。”见儿子情绪不高,魏夫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哪到哪呀,把心放宽些,自有花开日。”
魏家父子的对话,沈淮三人一无所知。
此时,他们正在猪肉铺询问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