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年秋收之后,岳父岳母就搬去跟大侄子住,今年我们就在大侄子这边住吧,就不住二哥家了,到时候叫他们一家过来这边吃饭就行。”
他也不喜欢那一家子。
张氏强势刻薄,三个孩子也被她教的很势利眼。
岳父岳母也知道大舅哥立不起来,才搬出去跟大孙子住的。
以后养老,估计也是大侄子来。
黄氏很干脆,“爹娘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晾二哥也不敢说什么。”
大年初二,本该是要出门走亲戚的,奈何天公不作美,大家只能作罢。
午时过后,雨势稍小。
沈七刀和沈继业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扛上锄头就匆匆出门。
下了两夜的雨,田里积了很多水。
一到田间,父子二人立即挖沟排水。
可惜才忙了一个多时辰,双脚就被冻的麻木,加之雨势又开始变大,沈七刀和沈继业不得已才返回家中。
“月丫头,打盆热水过来。”
沈七刀一进门就脱掉泥泞的鞋袜,将冻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脚泡在热水盆里,“你爹在后面,也给你爹打一盆。”
沈月又倒了一盆热水,沈继业一进门就坐下泡脚。
他觉得不够热,又叫闺女加热水。
黄氏提醒道,“别泡的太烫了,一冷一热相冲,很容易得冻疮。”
沈继业这才想起了冻疮膏,“去年还留有一点冻疮膏,等会你去找出来,看看还能不能用,要是不能用的话,等医馆开门了,再去买一瓶回来备着。”
黄氏很快翻出冻疮膏,“你看看还行不行?”
沈继业看了一眼,“还能用。”
他抠出一小块之后,将药膏递给沈七刀。
没一会儿,堂屋飘散着淡淡的药味。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阴雨连绵。
直到十三,雨势才停下来。
村中的路,被雨水连续浸泡了将近半个月,混着猪粪牛粪,早就泥泞不堪。
沈淮看了看脚上的新鞋,又看了看脏乱的路面,果断回家。
“不是说在家快要闷坏了么,怎么刚出门就回来了?”黄氏见儿子刚出门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