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秀村不大,只有四五十户人家,到了傍晚粮税基本收的差不多,只不过运输跟不上,还有部分粮食没运出去。
交完粮税,接着就要交人丁税了。
第二天,户主带着钱,早早出来排队。
不到中午,事情就结束了。
村长和沈七刀想留周山等人吃午饭,他们拒绝了,理由是上头催得紧,得赶时间去下个村子。
大家知晓轻重,寒暄两句便各自散去。
交完两税,不管是粮仓还是荷包,都瘪得让人难受。
尤其是沈家,光买肉买酒招待,就花了三百文,加上人丁税的三百五十文,短短两天,就支出六百五十文。
大家肉疼的不行。
但心里也明白,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
比如周山,他是故人之子,又在衙门当差,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
有这层关系在,那些衙门小哥,对沈家都客气很多。
“钱没了,再赚就是。”沈继业心态很好,“衙门里有认识的人,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打听。”
知县几年换一个,而这些人,却是扎根在衙门里的。
混个脸熟,总没坏处。
“老二这话在理。”沈七刀开口,“我们打算送三郎去念书,就不能两眼一抹黑,春兰跟我们说了,院试和乡试,主考官都不一样。
进考场前,需要打听他们的喜好,才好下笔。
不然犯了忌讳,文章写得再好也是白搭。
这些大人物,我们一个种地的根本接触不到,只能向底下的人打听一二。”
沈淮听言,眼神诧异的看向沈七刀,又看了看沈继业。
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读书,爷爷和父亲就开始为他筹谋了。
黄氏感慨,“没想到,读个书也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天底下,又有哪件事是容易的?”林氏把针线一收,话题一转,“马家的事,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他们打算划两亩水田抵债。
若真如此,这田我们收还是不收?”
提及马家,气氛就变了。
沈继业语气微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作为苦主,不仅要赔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