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公的脸色,黑沉如锅底。
一是觉得沈继业态度过于强硬,以此来威胁他们马氏后辈的前程;
二是恨马三婆干了蠢事,被人抓住把柄,让马氏一族跟着颜面扫地。
气归气,但马叔公的理智还在。
他知道沈继业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沈家真的有本事让马三婆吃牢饭,也有本事让马氏一族名声扫地,后辈婚事困难,在村中抬不起头。
李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当时大家都觉得,不过就是偷了几个桐果,也没放火成功,没那么严重。
结果沈家就把人给告了,还让李赖吃了三年的牢饭。
若说沈家在衙门无人,打死他都不信。
马叔公神色晦暗的看了沈继业一眼,又看向旁边的村长,“村长,此事往小了说是马三婆个人行为,往大了说就是村里的事情。
你作为村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按理说,村里有纠纷,我这个村长是要出面处理的,但马三婆的行为,已经不是我一个村长想管就能管的。”
村长语气严肃,“马七叔,你应该知道,像马三婆这种行为,就算被打死,沈家也是不用负责的。”
马叔公的脸色更黑了。
他问村长,是想对方给点建议。
结果倒好,直接变相指责他这个族长。
“马三婆什么样,你们马家比我们清楚。”
沈四爷盯着马叔公,“别想敷衍了事,这事大家都看到了,你们马家想赖账,没门!”
“我们没想赖账。”
马叔公沉着脸,“马三婆砸烂的屋顶,我们马家出人来修;砸烂的菜,马家照价赔偿;被马三婆打伤的人,我们马家出诊金和抓药钱。
过后再由马老三一家摆席,让马三婆当着全村的面,给你们沈家赔罪道歉。”
“一句赔罪道歉就想了事,当老子是死的吗?”
饱含怒火的粗犷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家循声看去,只见沈七刀怒气腾腾的走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冷面青壮,个个腰间挂着大刀,一身黑红劲装,一看就知道是衙里的人。
还有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