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不收藿香,对沈家来说损失很大。
要知道,种植藿香比种其他药材成本低很多,而且还好打理,产量和价格都相对稳定。
三亩的藿香,基本能收获八百至一千斤的干品,两年时间就能卖个十两八两,是桐油果之外最稳定的进项。
可如今药铺却说不收了,让沈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黄氏愁着脸,“我们跟苏家药铺往来这么多年,他们总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那可是好几两的进项啊,不是几十文。
沈继业语气无奈的叹道,“郡城那边引进了番邦的药种,不管是产量还是药效,都比我们的强。
苏师兄说,他们种一亩能顶我们三亩,而且番邦的药植一年就能采收,收购价才三文钱一斤。
两两对比之下,我们的藿香就没了优势。”
黄氏听了很是激动,“天杀的,本以为开通水路,咱们老百姓也能跟着沾点光,没想到运河还没正式开通,就吃了这样的大亏。
若是运河真的开通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沈七刀冷声道,“跟番邦通市,是朝廷的决定,哪有我们老百姓说话的份,药铺不收藿香,我们改种其他的药材便是。
我就不信,那些番邦小国什么药材都有。”
雍州河末端有两个相邻的小国,这两个小国的疆土版图也就四五个雍州郡那么大。
他们的国力,跟大夏朝比起来要弱很多。
之所以跟番邦通市,是看中他们的香料、珠宝玉石、稀有木料和名贵药材,同时还能源源不断的向他们输出茶叶、瓷器、布匹、文房四宝等物。
这些东西,番邦极其喜欢,而且利润十分丰厚。
“藿香价贱不能种了,那我们种什么?”林氏看了看沈继业,又看了看沈七刀,“老二,这方面你比我们强,你有什么想法?”
沈继业觉得,“寻常的药材药铺不缺,种了也很难卖出去,不如种些贵的罕见的。”
“可是贵的药材不好打理。”林氏点出问题所在,“我们还要种田种菜打理桐油果林,没办法精心伺弄药材。”
他们沈家人少,四个人一年种十六亩水田、六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