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束修,家里都快要被掏空了,只盼这孩子将来能有点出息。”沈继亮的要求不高,“能考上秀才最好,不能考,跟继广哥一样,做个账房就行。”
当年三房就是下了血本,沈继广才能去县里混个账房管事。
不然也跟他们几个一样,天天在村里种地,没有出头之日。
“三伯一家,年底就把户籍迁到县里了。”沈大姑主动爆料,“嫂子觉得种地没出息,加之两个娃都上了学堂,她不想孩子回到村里来,怕村里娃影响她家孩子上进。
本来三伯打算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但是嫂子不让,还把牛车藏起来,不让三伯回来。”
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唏嘘,有人愤怒,也有人不耻。
都觉得继广媳妇太过分了。
她嫌弃乡下不想回就算了,还阻止孩子和老人回来,实在是太霸道了。
哪有这样做人媳妇的?
众人本就对三房一家不满,觉得他们出去几年都不回来看一眼,压根不把大家当亲戚看。
便是沈大姑本人,也不喜欢这位嫂子。
觉得她太势利眼了。
所以,没什么事,沈大姑基本不去三房凑热闹。
沈四爷很生气,“继广就不管吗?”
沈大姑继续输出,“自从嫂子做了大厨房副手之后,就不怎么听继广哥的话了,因为她每个月拿到的例银和赏钱,是继广哥的两倍。
加之家里又有两个娃上学堂,花销巨大,继广哥在嫂子面前,根本硬气不起来。”
说白了,就是嫂子能挣钱了,腰杆子变硬了。
有了底气,自然不好拿捏。
沈淮清楚,三房这样,是经济实力对调的结果。
无论哪个时代,实力决定地位。
普通家庭也好,世家皇族也罢,向来都是实力强的那个说了算。
“这不是阻止你三伯回来的理由。”沈四爷依旧很气,“你三伯都六十好几了,又能有几年好活呢?而且祖坟也在村里,总不能都不回来祭祖吧,这像什么话?”
最后一点,沈四爷接受不了。
他觉得,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祖宗都不祭拜了,跟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