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最少的饭,干最多的活,好东西都要让给哥哥或者弟弟的时候,沈月和沈杏已经开始攒零花钱了。
沈淮更是不同,刚满四岁生辰,家人就开始为他的前途做打算。
所以村里的一些小伙伴,大多看他们姐弟三人不顺眼,甚至有的大人还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明显就是嫉妒在作祟。
饭后,一家子把晒干的稻谷收进阁楼。
天色将黑不黑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五弟,大月他爹,你们吃饭了没?”
“爹,是四爷爷。”沈淮扔下谷耙就去开门,“四爷爷,你吃饭没,我们刚收完稻谷,你要是没吃,我让爷爷给你杀两条黄鳝。”
来人是沈七刀的嫡亲四哥,村里小辈叫他沈四爷,今年已经六十出头,比沈七刀大了差不多一轮。
至于其他的三个爷爷,沈淮表示没见过。
“哎哟,还有黄鳝呢?”
“前天抓了几条,还没吃完。”沈七刀连忙提着凳子出来,“四哥,坐外面还是坐屋里?”
“坐外头吧,有风,凉快些。”沈四爷刚坐好就道明来意,“你们明天用牛吗,我想借用一天。”
沈七刀,“我明天要给翠花家拉货,只能借你一头。”
“用来拉稻谷的,一头就够了。”
沈继业见事情说好后,适时开口,“四伯,听继亮哥说,明年要送他大儿子去镇上念书,是不是真的啊?”
“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呢,我家老二不太支持,能不能去还不知道呢。”
都是一家人,沈四爷也没瞒着,“咱们整日地里刨食,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就指望儿孙能有点出息了。”
“是啊,年年种地年年穷。”沈继业叹道,“我们沈家,也就继广哥混出点名堂。”
这话沈四爷赞同,“继广他们镖局这几年做大了不少,听说他要管很多账目,东家还给他配了几个人,大小算个管事。
他媳妇在后厨,是个油水的活计,不然你三伯也不敢带两个儿子去投奔,还不是知道继广认识的人多,门路广,能给两个弟弟介绍活计。”
沈继广是三房长子,在县里的镖局做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