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口的霉运,于是就此空置下来直到现在。
宁竹吃了一肚子瓜,心中总是有些阴谋论,会不会出手的就是皇帝本人呢?黑吃黑这种事可不鲜见,卢文博本身并没有什么大功绩,无缘无故突然升迁本就蹊跷。
卢文博是死不足惜,只是连累家人仆役跟他一起命丧黄泉,后来的温正德跟他对比起来,当真是清正廉明。
“温大人是个好官,”宁竹感叹一声,又不解地说道,“那他为什么还会做出断了救济粮,又将所有灾民困死城中的事?”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宁竹看不见季新承的脸,只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惋惜和遗憾。
“不是的……温大人昨日就遇难了。”
温正德一死,整个涉州城便陷入混乱。
闻言,宁竹猛地抬起头:“死了?”
谈话间,前头有了些光亮,似乎是走到头了,季新承停下脚步,话题也戛然而止。
前方的木门并没有落锁,季新承伸手推了推,灰尘就簌簌落下,随着“吱呀”一声响动,门被轻轻推开。
季新承率先躬身钻出,宁竹紧随其后。
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两人不禁深吸一口气,从地道口出来之后,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地界,看样子更像是跑马场,远处涉州城墙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宁竹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高兴地揉了揉小狼狗围脖上的毛。
“乖小狼,真厉害。”
格外通人性的小狼狗,像是也听得出这是在夸它,扬起脑袋响亮的应了一声。
“嗷呜!”
两人将周围大致探查了一番,发现这里离官道很远,附近也没有人家,不愧是前任知州精心挑选的路线,着实隐蔽。
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眼看天色不早了,两人不敢耽搁,宁竹将背篓仔细藏进灌木丛中,找来树枝叶子用作遮掩。
两人左右看了看,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这才转身返回地道中,快步往回走。
季新承虽然自幼在涉州城长大,但自打进了书院求学后,便极少在城中闲逛,对方家粮铺的位置并不清楚。
倒是宁竹这些日子为了塞满灶房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