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卞景辉忍不住多看了宁竹两眼,这孩子别的不说,运气就很不错。
末了,又听她问:“去哪里有定数吗?”
要知道路引就相当于古代版身份证,没有官府盖章的路引,他们是去不了远的地方,甚至于连大一些的城池、县城都进不去。
卞含秀试着提议道:“要不回原北县?”
原北县也相当于卞家大本营,唯一担忧的就是,不知那里现在是何种情形,不过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曹余馥是最高兴的那个,卞家老人早已去世多年,可是她爹娘尚在,地动以来心里一直惦记着娘家人,能回去瞧瞧自然是最好。
无人反对,大家一致默认下来。
“那就先回原北县看看!”
几人围坐商议,直至夜深才散去。
——
隔日又是大晴天,烈日搞搞挂在天上,照得人懒洋洋的,却给了宁竹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早上去打水时,沿路住在这一片的灾民肉眼可见的增多,几乎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她还听见了许多人咳嗽的声音。
明明是夏天,那些人却双臂抱紧,看着一副很冷的模样,且双眼呆滞,脚步虚浮,透着一股沉寂死气。
不安感在她听见河边几人的聊天时达到了顶峰。
“二勇他娘,他爹这是怎么了?”一位年老的妇人惊讶问着迎面走来的一对年轻夫妻,他们身边还跟着个六七岁的孩子。
妇人说话亲近,声音带着关切,听着像是关系还不错的邻居。
短短两天时间,原本健壮的男人就瘦得两颊凹陷进去,此刻正虚弱地倚靠着身边的妻子,眼睛半阖着眼回话。
“是李婶儿啊,咳咳,兴许是咳咳,那日淋了雨,咳咳咳咳”男人说出的话句不成句,没说两个字就费力咳嗽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这架势,倒是把对面的李婶儿吓了一跳。
“这这这,快别说话了,病得这般严重,快些去寻郎中!”
一旁男人的妻子伸手扶着他,替他顺气,眼中是止不住的心疼,替他回答了李婶儿的话:
“那日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