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新桐姐。”宁竹笑着打了声招呼,又回道,“家中缸里还有些水呢,不用麻烦季叔了。”
季新桐弯了弯眉眼,柔声喊“阿竹妹妹”。
黑脸汉子,季元武摆摆手,声音和他性子一般爽朗豪放:“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推车,顺手的事。”
卞含秀也开口,只是语气有些发愁:“近来天气闷热得很,又久不下雨,听说隔壁坊的井眼瞧着水位降了不少,都快干涸了,咱们还是多打些水存着,要是井水都枯了,那可怎么办。”
宁荷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仰起脸乖巧问好,末了扯扯宁竹的衣角。
“阿姐,我们一起去吧。”
宁竹抿唇不语,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卞含秀方才说的话。
天气闷热、久旱不雨、地声异常、井水干涸这些前兆凑在一起不就是——
宁竹瞳孔猛地一缩,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
“不!不能去!”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