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徘徊。
根据他的估算，这篇作文，失分应该在六到八分之间。
加上前面阅读和改错可能丢掉的两到三分。
总失分，正好控制在十分左右。
一百四十分。
一个极其微妙的分数。
他写完最后一个单词，放下了笔。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用时七十分钟。
比上午慢了，但依旧是考场里最快的那一批。
监考老师一直在留意他。
看到他再次提前完成，老师走了过来。
这次老师没有看他的答题卡，只是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他的状态。
林辰星没有像上午那样闭目养神。
他拿起试卷，开始逐字逐句地检查。
不是检查对错。
而是检查他“设计”的失分点，是否足够自然，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他需要确保，这些失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优秀学生，在某些细节上出现的正常疏忽，或者能力上的些许不足。
而不是故意的放水。
检查完毕。
他将试卷和答题卡放在桌角。
然后，他拿出下一场要考的语文书，开始默默翻看。
做出一副认真准备下一场考试的样子。
考场里的其他学生，看到林辰星这次没有直接“入定”，而是拿出了语文书，反而觉得稍微正常了一些。
或许，上午他只是数学和理综特别擅长？
英语对他来说，可能并没有那么轻松？
不少人心头掠过这样的念头。
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林辰星交卷，起身。
没有停留，直接走向考场外。
短暂的休息时间。
他没有去找虞栀梦。
他需要独自消化刚才那场精密计算带来的精神消耗。
也需要为下一场更难控制的语文考试，做最后的心理准备。
他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站了一会儿。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
口袋里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