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虞栀梦班级所在的考场方向。
走廊里已经有些考完出来的学生在低声交流。
林辰星穿过人群，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很快，他看到了站在考场门口的虞栀梦。
她穿着那件宽大的校服外套，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她紧绷的神经。
林辰星走到她面前。
虞栀梦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惊慌，看到是他，才稍稍松弛了一些。
“还好吗”。
林辰星问道。
虞栀梦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周围有学生好奇地朝他们看过来。
注意到虞栀梦苍白的脸色和怪异的穿着。
“下一场是理综”。
林辰星没有理会旁人的视线，声音压得很低。
“你回自己考场”。
“结束之后，还在老地方等我”。
他指的是教学楼后的那片小树林，相对僻静。
“嗯”。
虞栀梦用力点头，眼圈有些发红。
“别多想，专心考试”。
林辰星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她继续表露脆弱的机会。
他需要她保持最基本的镇定，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回到第一考场。
下一场理科综合考试即将开始。
物理，化学，生物三科合一，题量更大，对知识的综合运用能力要求更高。
林辰星依旧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他坐下，开始检查文具。
之前的数学考试，他那快得惊人的速度，以及提前交卷的行为，已经在考场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现在，不少考生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他。
监考老师也换了两位，但看向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审视和好奇。
林辰星仿似未觉。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处于最放松，也最专注的状态。
铃声响起。
理综试卷发了下来。
厚厚的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