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冒头。
这里面也有她的事儿,她不是雪信,她要是冒了头,必死无疑。
雪信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嘴边也溢出了血。
宋枭看到血就想起了叶倾舒看他的眼神,他冷漠地丢下一句。
“下不为例。”
雪信:“是。”
叶倾舒眼下心里无比的忐忑。
此后,宋枭一连两日没来栖月馆了。
雪信叫人将这些消息明里暗里透露给宋崖。
得知自己的儿子对叶倾舒的兴趣渐渐没了,他的心思果然活络了一些。
自己送去的人,第二天就成了死尸,那官员现在见着宋枭就躲着走。
他还以为自己送对了,沾沾自喜了一整夜。
谁能想到宋枭还是那个煮鹤焚琴,凶残的主儿。
能直观感受到宋枭变回原来那个宋枭的,还有枢密院的人。
同僚:“宋枢密,平日里这个时辰,您不是要回府了吗?”
宋枭凉凉地瞥他一眼,那人讪讪地快步走了。
宋枭几次三番想去栖月馆,都忍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副犹豫不决的性子。
他捏起了一直放得好好的女子方帕,既然人就在他手里,他不信他抓不牢她。
叶倾舒猝不及防见到他,还有点儿怔愣,但礼数还是周全的:“请官人安。”
“今儿兴致好,不如叶小娘子抚琴助个兴。”
宋枭对着她的态度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怎么,不乐意”
叶倾舒:“不是,请官人稍候片刻。”
她一边抚琴一边小心地观察他的神情。
宋枭自始至终的神色都是偏冷的,完全没有缓和。
叶倾舒的小心谨慎,落在宋枭眼里就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他。
小丫鬟犹豫地开口:“郎君又去栖月馆了,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雪信摸了摸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脸:“急什么,不是还有个宋崖么。”
她该送叶倾舒上路了。
小丫鬟:“可他敢吗?”
雪信拿出了一瓶药:“他不敢也得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