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那儿,可宋枭回的话听起来甚是无情。
什么叫并未放在心上,自己有这么没吸引力?叶倾舒莫名有一点儿气恼。
整个栖月馆在宋枭的吩咐下,像盖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
里面发生的事儿,无人能知,也无从得知,只知道里面各种用度都是极好的。
起初几天,她还能平静,现在雪信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
这么些天了,郎君还没将她玩腻?
若是玩腻了,又留着她做甚,还那样金贵地养着她。
雪信端着茶进书房,宋枭在处理要务,抬眼见是她,又低了头继续手上的活儿。
雪信嘴里勾着笑,将茶放到他的手边,拣了墨块替他研墨。
这种无言的默契,整个宋府里一直只有她和郎君才有。
待宋枭处理完要务,喝上一口茶时,雪信开口道。
“那叶贵女,郎君打算如何,她到底是罪臣之女,长久留在府里恐不大好。”
宋枭看起来不太在意:“如何不好?我并非卫御史那般朗朗君子,在外名声本就不好。”
雪信皱眉:“可叶家涉事重大,若是陛下恼了郎君可怎么办?”
宋枭面色忽冷,瞥她一眼:“雪信,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了?”
雪信:“快两年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某些你想去做的事儿,我阻止不了你。”
雪信张了张嘴,目露哀伤:“郎君,你信不过奴吗?你明知奴不愿你再受伤。”
宋枭没有回应。
雪信独自神伤,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密信的信纸塞到了匣子底下。
屋里有一个窗子能看到院子外面的回廊,叶倾舒在烛火下看《女诫》。
这些她在家中就已经被娘亲逼着看过了不知多少回了。
现在她要学宋府的规矩,当然得装模作样再看一遍了。
想起那时候,叶倾舒不禁红了眼眶,十分怆然。
爹爹为官清廉,涓滴归公,怎么会贪污呢,从他们家中抄出的物证更像是有人专门捏造塞过来的。
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盯上叶家,害得叶家遭如此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