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的神色。
结果被他浓重的眼神吓住了,脚下一时踩空。
她以为自己会跌下桌子,没想到宋枭反应极快,不知何时来到茶桌前,接住了她踩空的脚。
她赤着脚,结结实实踩在了宋枭的手上。
叶倾舒惊诧地低头,而宋枭托着她的脚,正仰着头看她。
这一幕若叫旁人见着,怕是要惊掉下巴。
人人避之不及且敬惧的瘟神佞臣,此时宛如仰望窗外明月般,仰望着跌落为贱籍的叶倾舒。
叶倾舒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还是当初寻常人不敢随意妄论的尊贵的叶家小娘子。
两厢目光相触,叶倾舒瞧见了他眼底完全遮掩不在,呼之欲出的暗色,心底更惊了。
宋枭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脚心往上攀爬,激起了一抹抹细微的酥麻感。
叶倾舒不适地收回自己的脚,并请罪道:“请官人恕罪。”
宋枭说不清恼不恼,只冷着脸红着耳朵,在茶桌边坐下。
“美名在外的叶小娘子,今儿连个舞也跳不好了?”
叶倾舒紧张地垂下眼:“官人恕罪。”
宋枭伸出手指勾了她脚腕上银铃:“叶小娘子现也体会到低贱之人的处地了?”
叶倾舒喉间哽涩,是啊,所以宋枭怎么对她,她都无可厚非,她只愿能留得一条命救出自己的家人。
宋枭:“往后不必自称奴,家中奴才多得是,还用不上你。”
叶倾舒张了张嘴,不待她说话,宋枭看了一眼她脚下的桌子。
“下来。”
他顺手取下了她脚腕上的银铃。
叶倾舒一时腿软跌到了他的身上,宋枭不假思索扔了银铃,稳稳接住了她。
叶倾舒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了他猛烈的心跳声,她微微惊诧。
但他面上冷冽得很,身体也很僵硬,垂下的眉眼似冷非冷,言语含着几分嘲弄。
“不过是跳了一支舞就没力气了?叶小娘子未免太娇气了点。”
神情能骗人,身体的反应总做不了假。
叶倾舒伸手,状似无意地扶在他的胸口上,只一瞬,她便能感受到他的心几乎要透过胸腔撞进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