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绣得她眼花头晕的,她捏着眉心直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严嬷嬷看着也替叶倾舒头疼:“小娘子歇一歇吧,眼下也晚了,明日再绣吧,仔细伤了眼睛。”
叶倾舒打起精神,重新拿起了缝针:“早些缝制出来,也好早些给官人。”
话罢,她忽然轻呼了一声,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严嬷嬷将烛台拿近了些:“怎么了,可是刺到手指了?”
烟箓几人忙过来查看,幸好伤口不大。
叶倾舒:“就是心急了些,才刺到的。”
烟箓:“再急,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要是叫郎君知道了,可要罚奴婢们了。”
叶倾舒放下了缝针,揉了揉眼睛:“好,那明日再缝吧。”
烟箓:“还是小娘子疼奴婢们。”
严嬷嬷观察得最仔细:“藏春,去打盆热水来,给小娘子敷敷眼睛。”
藏春:“哎。”
今日宋枭处置了真正打碎了玉环的人,可他还是一整日没来栖月馆。
叶倾舒仰头敷着眼睛:“官人一直在春园么?”
严嬷嬷:“唉,郎君虽怒,但实则更多的是伤心,何况也快到杨小娘的忌日了。”
叶倾舒算了算日子,还真是。
宋枭在春园整整待了三日才出来,出来时,人都清瘦了些。
叶倾舒的心像被人用力抓了一下,眉间轻蹙,眼含愧疚地看着他。
看到叶倾舒在外面等着他时,宋枭整个人怔住了,而后眼睛浮上了光亮。
他盯着叶倾舒一步步走近,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以及眼里的情绪后。
宋枭目露错愕:“叶小娘子这是什么表情?事情已经查清了,不关你的事。”
叶倾舒垂了垂眼。
宋枭走到她的面前,鞋尖抵着她的裙摆,手伸到了她的脸侧,手指似碰非碰地停在她的眼侧。
“你要哭了吗?”
再听这句话,叶倾舒忽然有点儿恍惚,上一回听到这句话,还是她第一次进宋府的时候。
那时候她以为宋枭会杀了她,很是心慌,她的家人还未救出来,她不想死。
宋枭:“是在为我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