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动如风,润如月,丝丝缕缕,一曲终了,尤觉不够。
宋枭心情看起来不错:“想问什么便问。”
叶倾舒:“我想请问郎君,教坊那日我爹的门生,他如何了?”
宋枭闻言,脸一下子阴了下来,视线像一阵凛冽的寒风一样打在叶倾舒身上。
“叶小娘子莫不是太闲了,还有闲心记挂着别人。”
为他抚琴,哄他欢心,竟然是为了别人,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叶倾舒斗胆:“可官人是应了我,我才说的。”
宋枭狠狠吸了口气:“若我说他死了呢。”
叶倾舒心头一跳:“是我多嘴,官人见谅。”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宋枭压着眉,稍稍冷静了一点儿:“你问他做什么?”
叶倾舒斟字酌句:“他到底是我爹的门生,无意冲撞官人,不想他因此丢了性命。”
宋枭冷哼:“他可不止冲撞了我,他还想从我手里…”
他眼神深黑地看着她:“竟不知叶小娘子对门生的性命也如此看重,真是个重情之人。”
叶倾舒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实在是不懂他为何如此气恼。
倘若李微真的死了,一个死人更不值得他动气了。
如此重情,那她定是也忘不了卫凌了,宋枭走到她的面前,眼很冷,居高临下。
“一直以来我似乎对你太好了,叫你忘了我是谁了。”
叶倾舒眼皮一跳,跪了下去。
宋枭:“来人,备纸墨。”
下人们这是第二次见宋枭在栖月馆内生那么大气了,上次死了不少人。
但这一次貌似是只针对叶小娘子的。
屋里的烛火燃了整整一夜,偶尔还能听见几句低沉的讽刺声。
郎君很显然是在惩罚叶小娘子。
主子没有歇,下人们自然也不敢歇,跟着候了一夜。
宋枭走时,叶倾舒手腕很疼,眼睛也红红的,整个人甚是疲倦,显然是被好好折腾了一番。
严嬷嬷给她揉着药:“之前不是相安无事么,小娘子是个聪明人,昨夜何苦惹恼郎君?”
叶倾舒眼里洇出星星点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