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她与雪信对上目光。
雪信只很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并不放在眼里的玩物。
叶倾舒的胸口隐晦地起伏了一下。
雪信小声道:“郎君,奴有要事与你说。”
宋枭随着雪信走了,并未用早膳,叶倾舒自己落了座。
从严嬷嬷那儿,叶倾舒知道了宋枭的喜好,经书房和今早一事,叶倾舒觉得自己大致摸清了宋枭的脾性。
她该试一试了,在茶桌上跳银铃舞的那一夜,是她离宋枭‘最近’的一次。
“嬷嬷,今夜可否请官人来,我习的舞,想让官人过过目。”
枢密院。
宋枭正襟坐于案前,一脸肃色地处理着要务,可没一会儿,他提着笔不动了。
毫尖上的墨水在纸上迅速滚开,并透过了背面。
旁边立着的两位侍者也不敢提醒他,只待他自己发觉。
宋枭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嬷嬷与他说的话。
一想到她在等着自己回去,他胸腔里的喜悦和期待几乎要冲出来了。
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做什么,他恨不得叫时辰走快一些,快一些到晚上。
直到那纸不能用,宋枭才猛然回了神,随后,颇有几分恼怒地扯了那纸,揉了扔到了一处。
不过是跳支舞而已,他用得着心神乱成这样么。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控制不住地晕黑了一张纸,完全静不下来的他,干脆搁了笔出去走了走。
徒留两个侍者默默去捡满地的晕了墨水的纸团。
“你说,到底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值得宋枢密如此苦恼。”
“我哪知道啊,最近也没听闻有什么难处理的要事儿啊。”
宋枭在枢密院四处走动,吓得整个枢密院的人战战兢兢的。
“他怎么不待在他的主事院里办事,跑到了这儿来了。”
“你小点儿声,不想要脑袋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他笑了,他今日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我也看到了,他是不是又盯上谁了?”
几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不管是谁,能被这个瘟神盯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