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自己斗出个结果。”
赵篆淡淡“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北凉那位三公子呢?”他忽然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老宦官连忙回道:“回殿下,徐三公子自得了皇后娘娘赏赐的宫女玉奴后,便愈发‘安分’了,终日待在伴读居养病,几乎足不出户。宫里传来的消息说……他对那玉奴似乎颇为上心,几乎形影不离。”
赵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哦?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倒也符合他平日里那副纨绔模样。”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深邃了几分,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
“只是……这太安城的风浪,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老宦官头垂得更低,大气也不敢出。
赵篆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窗外。
他总觉得,那位看似病弱无害、沉溺美色的北凉质子,身上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迷雾。
这场突如其来的军方内斗,背后……真的没有他的影子吗?
他选择静观其变。
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
夜,再次降临北凉王府在太安城的别院。
徐锋依旧在玉奴面前,扮演着那个“情根深种”、“心无城府”的少年郎。
甚至会在几杯薄酒下肚后,“醉醺醺”地吐露一些无关痛痒、却又引人遐想的“心事”。
玉奴也依旧是那个完美的侍女。
温柔恭顺,体贴入微,演技无懈可击。
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下的暗流,却已涌动得愈发湍急,近乎沸腾。
这日深夜。
徐锋再次“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悠长。
玉奴如同往常一样,静立床边片刻,确认无误后,才悄无声息地退出卧房。
她来到院中一处早已勘察好的僻静角落。
四周寂静无人。
她警惕地环顾一周,确认安全后,从怀中取出一只极为小巧的银哨。
哨子造型古朴,非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