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裹挟着灵魂,冰霜笼罩着麻木,乌萨斯里夫一个就连冬天都感到寒冷的国度。
“里夫”在乌萨斯人语境里是“国度”的意思,在这片西达利爪海、东到世界边缘山脉、北抵斯吉尼亚半岛、南接帝国的庞大帝国的土地上乌萨斯里夫屹立不倒了数十个世纪了。
这里的夏天短暂到连休眠的昆虫都察觉不出来,这里的冬天漫长到连冬眠的最肥硕的棕熊都有可能饿死。春天和秋天只是眨眼之间便悄悄过去,少女们满眼都是春夏秋冬里颜色,苹果的红、花朵的彩、小麦的黄、原野的白。她们眺望着,看着生的欢喜,死的模糊的孩子和爱人。
这片土地上坚强的人民在这个世界上最沉厚的冻土上苦苦挣扎,他们的对手不仅仅是那些诺伦掠夺者、野兽人和哥布林们,他们的对手更是寒冷刺骨的风与雪、森林里永远驱散不掉的阴翳和那些南方的家伙们一生可能都见不得一面的恶魔。
在北方最绝望的战场上,除了鲜血与死亡,能够抵御寒冷与敌人的只有一种被叫做“伏特加”的高度酒精。那些农场里或是须发花白的熟稔老者,或是脸蛋红到发紫的大姑娘,或者是专心于余生生活的老兵,他们做出了这个国度的灵魂中最关键的一部分。
而除了伏特加以外,能支撑乌萨斯人坚持的就剩下他们不曾动摇的信仰——熊神。
贫瘠的土地上建立不起什么大城市,即使是到目前为止,乌萨斯里夫还只有那么寥寥几座能被称之为城市的存在。
作为首都存在的基斯里夫。
作为教会基地存在圣耶里宁堡。
作为无数战场最前端的厄伦伯格。
这几座城市支撑起了这个国度政治、经济和军事的统筹,而底下数不胜数的村庄与聚居地则为这个永远也喂不饱的祖国母亲提供着源源不断血肉。
这便是乌萨斯里夫,一个似乎永远在冬夜里的国度。
至于武男是怎么觉得,这也就无所谓了。
此时武男三人正在一家酒馆里,围坐在温暖的壁炉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焰融化了刚刚结成的冰晶,让武男三人看上去湿漉漉的。
蒸发的水蒸气袅绕间,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随手就将一个皮毛帽子摔打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