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糯隔着玻璃盯着他看。
玻璃是单向的，从里面看得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祁星辰去了洗手间，云糯正要移开目光，就看见一个挥舞的拖把从里面高高扬起，在驱赶什么人。
祁星辰双手挡在脸上，一边狼狈地躲避，一边往后退。
求职人员都看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仗义出手。
这是华信医药，在这里聚众闹事会直接失去应聘资格。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知道事情的起因。
眼见着没人管，祁星辰一把握住对方的拖把，冷声道：“贵司就是这样接人待物的？”
保洁员哼道：“你能不能留下还是一码事儿呢，你管我们公司怎么待人的？说的好像你有机会似的！”
有人伸手拽了拽祁星辰，打圆场道：“兄弟，别闹事儿……”
祁星辰回头不满道：“上洗手间她要收费你们知道吗？收你们的了吗？”
云糯疑惑，她怎么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见对方不说话，祁星辰又错愕的扫向其他人：“去一次洗手间，要交500元的清洁费，你们都交了？”
拉他的人面色尴尬道：“入乡随俗嘛，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垫，再不然你少喝点水，不就不用去洗手间了吗？”
祁星辰瞪大眼睛：“这是钱的问题吗？华信摆明了看不起我们，我们有那么脏吗，还要清洁费？”
其他人见他说不通，干脆不劝他了。
祁星辰被孤立，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过了一分多钟，他扭头离开华信，大概是放弃这次面试了。
云糯看向那个叉腰站在门口的保洁员 ，等主管挨完训，一头冷汗的出来，云糯才进办公室，问周淮京洗手间收费的问题。
周淮京道：“华信没有这条规定。”
云糯道：“那是保洁员中饱私囊？”
周淮京道：“应该是面试官设置的考核项目之一。”
这个解释很合理，突发情况更能反应一个人的应变能力，更能直观反馈出应聘者的优缺点。
云糯拿不准道：“那你说，如果一个应聘者对不公平愤然指责，然后离场，那他能被录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