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老了,跑不动了。
老爷子还没拿出主意,云糯便幽幽道:“我刚才说的还算保守,病人伤的是私密处,这么脆弱的地方引发的并发症,可是会死人的。”
沅邀更抬不起头来,陆敬雄虽然没被废,但机床电锯的火花溅到私密处造成的烫伤,也够要人命了。
她在陆家就指望陆敬雄了,偏偏老爷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让送医。
陆老爷子一言不发,蓦的,他突然扬起手中的拐杖!
拐杖擦着云糯的鼻尖上挑,直接将她的鸭舌帽掀了。
云糯大惊失色的后退,伸手捂脸,却惊起周围一片倒抽气声。
她的脸……
沅邀看着她满是瘢痕的脸,皱眉道:“这是烧伤?”
司新帮云糯把帽子捡起来,赶紧帮她戴上。
她以前只知道魏医生每天包裹的严严实实是因为烧伤,但没想过疤痕会这么严重。
司新有点生气,她向来不会忍气吞声,她护着云糯就和陆老爷子怼道:“爷爷,魏医生是受我所托才会来陆家,您要是信不过大可以告诉我,我把人送回去就是,您又何必揭人伤疤呢?”
司新是新媳妇儿,家里又势大,陆老爷子没还嘴。
他瞥了眼正仓促的往头上戴帽子遮瘢痕的魏医生,这才甩手道:“随你们怎么治,治不好你们自己想办法!”
司新翻了个白眼,心想陆老爷子真是被人捧惯了,跟谁摆谱呢?
陆敬雄是他儿子,又不是她司新的儿子。
她管他死活?
而沅邀脸直接绿了,她上哪儿弄一斤热尿……
最后没办法,沅邀只能找人去幼儿园去借,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人收集的时候看着点,一定要小孩儿的!
司新请云糯到另一个大厅休息。
云糯便抽空给司新也把了个脉,她吃了云糯两个月的药,之前的诉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隔壁没多久就传来很大的干呕声。
不止一个人作呕,佣人们在呕,沅邀呕的更甚。
床上躺着的陆敬雄烧的七荤八素,只知道勺子凑过来了就往下咽。
喝了几口皱皱眉,就继续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