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分钟之后,陆泊禹才从那种压迫窒息的氛围中挣扎出来,他后怕的扯了下领带,腿软的走到沙发前,端起酒杯猛灌自己一顿酒。
心思这才稳定下来。
不,他不能给周淮京杀自己的机会,他要先下手为强!
擦了把头上的冷汗,陆泊禹再也坐不住,一路小跑着去找陆敬雄。
这边云风北带着新的衣服去洗手间把白皎皎带出来,等他再来找陆泊禹时,陆泊禹早不见了踪影。
打电话陆泊禹也不接,常华绪又是陆家的贵宾,云风北自己根本没有权限去打扰。
一时之间只能被困在外面干着急。
而常华绪的私人休息间里,云糯正在安逸的喝茶。
常华绪仰靠在她对面的藤椅上道:“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我就知道你想跟那小子在一块儿。”
常华绪随手翻动着手上的文件,语气突然变得难以捉摸:“所以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帮扶那小子?”
云糯道:“常叔叔,周淮京可以做到百分之三十的让利,这是陆家给不了的。”
常华绪眉间凝重,仍听不出他的心思:“这世上看似有许多风口可以把握,但有的是东风,有的是西北风。”
风口抓错,不光投资打水漂,还容易把自己折进去。
周淮京毕竟年轻,事业没经过时间的考验,而陆家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常华绪将云糯带来的文件放在桌案上,云糯见状心里一沉。
她的谈判可能要失败。
果不其然,常华绪语重心长的问她:“糯糯,如果我今天不签这份协议,你是否会在周淮京面前失去价值?”
这个问题把云糯问住了,她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常华绪又道:“商人嘛,都有多疑的通病,我其实非常怀疑,那天他带你来台球厅见我,是故意的。”
他怀疑,周淮京在利用云糯。
云糯笑道:“那可能是巧合吧,周淮京白手起家,我从没听说过他要靠女人才能成事……”
说着又打趣道:“常叔叔,真不是他逼着我来麻烦您的。您是我世叔,我台球启蒙还是您教的呢,在我心里,您和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