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拍什么样的？”老板看了一眼云霁，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小伙子生的好看啊。”
“谢谢，我拍遗照。”
云霁也说不清自己这几天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对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从前避着的，如今也都算了，没什么可在意的，除了睡不着……
老板听到人这话也是愣了许久，以为云霁是得了什么绝症，“可惜了，多好看的小伙子。”
云霁没想去解释什么，如果心理疾病是癌症的话，他大概已经死到临头了。
“去那坐着吧。”
“好。”
云霁走到一把椅子前坐着，老板将背后的背景板换了一个，变成了白色。
“看镜头。”
云霁嘴角扬起一点点弧度，笑得很苦涩。
“来，小伙子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云霁闻言走上前，看了一眼，“挺好的，我要一张一寸的，还要一张常规大小的，用相框框好吧。”
“成，你后天来取。”
付了钱，云霁往家走去，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好像自己真的明天就会死掉一样……
自从云霁开始一个人生活之后，没有胃口就不吃饭，饿了就随便对付一点，冰箱里全都是素食，速冻包子，速冻馄饨，速冻饺子……
深夜，云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好几圈，使尽浑身解数就是没法入睡，甚至已经到了烦躁的地步。
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如果没精神被扣工资怎么办……
云霁越想越烦躁，扯着头发几乎快要疯狂，往自己身上猛地拍了几个巴掌之后，竟然开始委屈起来，找不到理由，只是因为睡不着觉吗……
“云霁……你睡啊……”云霁任由眼泪往下淌，却也只是拍拍自己的脸，“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
一直躺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云霁才有些睡意，哭累了。
云霁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机，三点多……
他定的闹钟是四点半，因为五点要去早餐店上班。
才睡了没多久，云霁被闹钟叫醒，天还没亮。
云霁穿好衣服洗漱过后，骑上小电驴去了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