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报告单的手顿住，“我不太饿。”
“午觉是可以不用睡的，晚饭是可以不用吃的，给人看病，查房是不用停的，云霁，你是铁人还是神仙？”陆濯边说边将保温袋打开，里面的饭菜被一一取出，“你不吃，我立刻让这家医院停工——”
“别——”云霁太了解陆濯，陆濯脾气算得上是很好的，却也固执，说了什么，就一定做得到，“你就买了一份？你不是也没……吃晚饭……”
“是，我是没吃。”陆濯承认。
“那你……”云霁不知道陆濯想干什么。
陆濯将勺子筷子递给云霁，“你不吃，我陪你饿。”
云霁无话可说，只好乖乖吃饭，三菜一汤，全部都是云霁喜欢的，陆濯一直记得，陆濯就这么坐着，看着云霁一口一口地吃饭，倒也觉得有些幸福。
“我记得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是沈氏，明天我就去问问沈珩，到底是谁规定的工作制度。”陆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
云霁看了人一眼，摇摇头，“工作制度是合理的，就是今天正好病人多就……忙一点……”云霁越说越心虚，“平时……很闲的。”
“是吗？那我更要去问问了，这可是京城最好的医院。”陆濯甚至看都不用看云霁一眼就能拆穿人的谎言，云霁骗不过陆濯。
云霁不敢再说话，默默地吃饭。
过了好一会儿，盛年才醒来，一睁眼发现眼前的景象很陌生，周遭的消毒水味让盛年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回忆了许久，盛年才想起自己被送到医院里了，盛年费劲地起身，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往门外走去。
凭着记忆走到诊疗室，盛年看到了正在忙碌的云霁。
“云医生。”盛年叫了一句。
云霁抬头，发现是盛年，见人满面憔悴，云霁走上前扶着盛年，生怕人下一秒又晕倒了。
“云医生，裴衍呢？”盛年依稀记得，裴衍那小子好像不太好。
“他还在昏迷着。”
“他——”盛年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裴衍他腺体受损，释放了太多信息素，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住而已，没什么大事。”云霁不太敢和盛年说真相，裴衍那么一遭，没把腺体搞废都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