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的弹幕飞速划过:“霉黍占的是天狱位,大凶!”我指尖发颤,摸出枚五铢钱往缺口一弹——铜钱不偏不倚,正卡进霉斑里。
整条暗河瞬间凝固。
平静的水面之下,原本看似无序涌动的铁线虫群,突然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一般,整齐划一地转向。这些铁线虫的背部,细密的卦纹在瞬间拼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坤卦图案,仿佛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
与此同时,悬棺上的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哗啦”声,原本松弛的铁链突然紧紧绞起,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拉扯。而随着铁链的绞紧,浑天仪的表层铜锈也如同蛇蜕一般纷纷剥落,露出了其内壁上所镌刻的一幅古老星图——《乙巳占》。
就在这时,那只原本安静地放置在棺木内的青灰色的手,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屈起指节,以一种有节奏的方式,在棺木的内壁上轻轻敲击起来。“咚、咚、咚”,这三声悠长的敲击之后,紧接着是两声短促的敲击,仿佛是一种特定的信号或者密码。
“这位爷……”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卡在嗓子眼,“摸金校尉借道……”
叩击声陡然一变,竟成了《将军令》的调子。暗河尽头猛地炸开一阵编钟轰鸣,悬棺阵最末那口“轰”地爆裂——涌出的不是尸首,而是成捆的桃木钉,每一根上都阴刻着“贞观廿三年太史局封”!
弹幕瞬间被殄文淹没,“观山太保”的翻译弹幕刺眼地浮上来:“申时走震,亥时避坎。”我低头一瞥手机——23:07,亥时三刻,正应凶时!
水面突然拱起一个鼓包,货泉铜钱上的红线“唰”地绷直,拧成一股,直指悬棺阵中央。
“天地玄宗……”我咒诀刚起个头,那只青灰手掌猛地暴长三尺,螭纹青铜环擦着我鼻尖掠过,冷风激得我浑身一颤。怀里的青铜钥匙骤然发烫,灼热的温度几乎烙穿衣料,逼得我差点脱手。钥匙柄上的北斗七星纹正正对准了浑天仪缺口——那团霉绿的黍米“噗”地爆开,溅出一蓬腥臭的绿雾!
弹幕里,“考古系陈教授”急吼吼地跳出:“快用犀角簪挑雾!”
我反手一挥,簪尖划破雾气,绿雾竟如幕布般散开,浮现出一幅完整的星图——角宿位清晰标注着一处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