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那些飞蛾可不普通,翅膀上的纹路,分明是一幅缩小版的长江水脉图,弯弯曲曲,栩栩如生。
“您这蛾子有点意思。” 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捻起一只正在挣扎的飞蛾,指腹轻轻蹭过翅膀上的凸起,触感奇异。
老头见我似乎知晓这飞蛾的来历,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昨儿个收的旧箱子里爬出来的,那箱板上还刻着 ‘永元六年造’”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飞蛾突然 “噗” 的一声爆浆,黑色的黏液溅在书页上,瞬间蚀出一个八卦形状的缺口。
兜里的铜钱像是被什么召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拐进了一条背阴的胡同。胡同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墙根下,蹲着一个卖铜器的侏儒,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他面前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早已凝固成蜡状,可灯座上雕刻的缠枝纹,竟与七星灯阵里的分毫不差。
我心中一惊,缓缓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危月燕方位的灯盏里,卡着半截蜡封,我好奇地剥开,里面竟是一张发黄的纸人,纸人背面,用血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字迹歪歪扭扭,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这灯打哪收的?” 我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捏着纸人问道。侏儒咧嘴一笑,露出嘴里镶金的犬齿,在这阴暗的胡同里显得格外刺眼:“西郊水库清淤捞的,连着个青铜匣” 说着,他掀开脚边的麻袋,露出半截刻着蜘蛛纹的匣子。我定睛一看,脑袋 “嗡” 的一声,这不正是当年镇水兽肚子里的那个匣子吗?
就在这时,掌心的八卦烙纹突然灼痛起来,像是在发出警告。我心中暗叫不好,猛地向后撤去。就在这一瞬间,匣盖 “咔嗒” 一声弹开,二十多枚铜钱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来,在空中迅速拼成一个倒悬的八卦阵。阵眼处的铜钱 “叮” 的一声,直直地钉进了墙面,露出背面反刻的 “李” 字。侏儒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突然七窍流血,喉咙里挤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江为棺碑为盖”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乌云吞没,天色瞬间暗了下来。早市上的人群见状,吓得作鸟兽散。我攥紧手中的铜钱,转身朝着琉璃厂的方向拼命跑去。
身后,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