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在背后轰然闭合,震得甬道顶簌簌落下细碎尘灰。
我瘫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粗重的喘息在幽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指尖抚过石阶,那些凹凸的凹槽纹理犹如某种古老的符咒,蜿蜒盘旋,似一条沉睡的盘香——镇魂纹,这种纹路专囚生魂,踏错一步,魂灵便永世难脱。
台阶下方飘来的腐臭气息裹挟着一缕沉厚的龙涎香,两种气味在阴湿的空气中绞缠,刺得人鼻腔发酸,脑仁突突直跳,仿佛有细针在颅骨内反复戳刺。
\"李邈这老小子……还挺讲究……\"我咬着牙撕下冲锋衣一角,布料被血浸透,沉甸甸地黏在掌心。
刚往下蹭了三步,靴尖突然磕到一盏锈蚀的青铜灯,灯座形似蹲伏的蟾蜍,张着大口,灯油早已干涸,只剩下漆黑的灼痕。
倏地,七团幽绿色的火苗在下方次第亮起,犹如夜空中的北斗七星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些火苗虽然并不明亮,但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点燃。
最亮的摇光位灯盏内,火苗跳动得最为剧烈,仿佛是在与黑暗做最后的抗争。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这微弱的火苗中,竟然还跳动着零星的火星,它们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湿滑的石壁,缓缓地向下行走。石壁上的刻痕在我的掌心划过,带来一种粗糙的触感。这些刻痕并不是随意刻画的,而是一幅反写的二十八宿星图。然而,当我的手指触碰到亢金龙方位时,却发现那里被人硬生生地剜出了一个黑洞。
这个黑洞的边缘残留着黑褐色的干涸血浆,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血浆的颜色已经变得暗沉,与石壁的颜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当我的指尖轻轻触碰这个黑洞时,一种黏腻的感觉袭来,让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墨哥当心头顶!\"耳畔仿佛响起弹幕般的幻听,我猛地缩颈,一团黑影擦着头皮掠过,带起的阴风里裹挟着腐烂血肉的腥气。七星灯阵骤然暗了三盏,余下四盏昏黄的光晕里,缓缓浮现一道佝偻的轮廓——一具套着鱼鳞甲的活尸,脊椎骨上七根青铜钉深深嵌入,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活尸喉咙里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