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灯的火苗“噗”地一声熄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唯有镇魂铃的余音在江面上幽幽回荡,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我死死攥着青铜灯柄,掌心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指尖战战兢兢地触向青砖路,可下一瞬——
脚下的路轰然塌陷,整条石板道如流沙般塌陷成巨大漩涡,三千块人牲碑轰隆隆坠入深渊,激起一阵阴寒的湿气扑在脸上。
“您这豆腐渣工程……”我咬牙低骂,勉强扒住一块凸起的碑角,青苔的湿冷顺着掌心渗入骨髓。
就在这时,耳畔忽然贴上一股阴寒的吐息,腥臭得令人作呕——煞胎爬过来了。阴眼被废,眼前只剩一片漆黑,可皮肤却清晰地感知到它锋利的指甲刮擦青铜锁链的声响,咔啦、咔啦……宛如厉鬼在耳边低语,催着人往死路上走。
漩涡之下,突然浮起一片诡谲的青光。七星牛阵的青铜牛在水底缓缓游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勺柄正对着我的腰间——若真掉下去,只怕要被那尖锐的牛角捅个对穿。若弹幕还在,此刻定会刷满“墨哥快看背后!”的警告,可现在,连这点提醒都成了奢望。
煞胎忽地“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却透着森冷邪气。我浑身一僵——这笑声,竟与渡阴船上的青铜铃阵一模一样!左手猛地往腰间一探,竟拽住一截冰冷的铁链——是那条栓着龙灵的锁链,此刻正嗡嗡震颤,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突然间,那原本模糊的青铜门虚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变得越发清晰起来,甚至连门上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而就在这时,门环上的镇魂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竟然自己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叮”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涟漪一般,迅速地向四周扩散开来。而随着这阵铃声的扩散,那原本还在挣扎的煞胎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这叫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与此同时,只见煞胎浑身的银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射了出来,“噗噗”地射向四面八方,就如同一场银色的暴雨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我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抓起身旁的青铜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煞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