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遗迹中,深不见底的黑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孤身一人蹲在黑泉边沿,手中握着刚刚捡起那把青铜钥匙,那钥匙仿佛是从冰窖中取出的冰坨子,寒意顺着指尖直钻骨髓。
不远处,血色帆船的残骸静静躺在水中,仿佛一个沉默的巨兽,诉说着往昔的神秘与诡异。
肩上的直播记录仪早已被泉水浸透,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在这幽暗中,它的夜视模式开启,那密密麻麻的骸骨映照得青惨惨的,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直播间的弹幕时断时续,“钥匙齿不对”的提醒在电流杂音的干扰下,显得格外瘆人,仿佛是黑暗中无形的低语。
就在这时,黑泉水里突然咕嘟一声冒出个泡,紧接着,半截缠着水草的臂骨缓缓浮了上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阴眼自动聚焦,死死盯着那臂骨。
只见骨缝里,七颗铜钉整齐地排列成斗状,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我的心猛地一紧,这不正是之前从青铜棺里飞出来的锁魂钉吗?与此同时,阳眼毫无征兆地刺痛起来,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扭曲。那些铜钉竟在视野里变成了七盏引魂灯,摇曳的火光中,灯油里浸泡着的,分明是一根根细小的童尸手指,泛着令人作呕的惨白。
“老铁们,今儿给你们表演个隔空开锁。”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故作镇定地开口。
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缓缓将钥匙伸向船板上那形如蜘蛛的锁孔,就在指尖触碰到锁孔的瞬间,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从指尖传来。然而,就在钥匙齿纹与锁眼严丝合缝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某个神秘的开关。
刹那间,整条暗河都响起了一阵嗡鸣声,那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是三千人齐声诵经,震得人耳膜生疼。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出满屏雪花点,记录仪的镜头也迅速蒙上了一层血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船板突然裂开一道道蛛网状的纹路,伴随着一阵“嘎吱”声,二十多具缠着铁链的浮尸缓缓拱出水面。这些尸体的天灵盖上都钉着青铜钱,钱眼处穿出的红绳相互交织,竟连成了一张覆盖整个穹顶的大网。
我用阴眼仔细看去,发现红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