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宛如一条隐匿在黑暗深处的巨蟒,水面忽而凝滞,黑沉如墨。四周静谧得可怖。我瑟缩在古老斑驳的青铜鼎后,那青铜鼎上雕刻的饕餮纹,像是远古凶兽狰狞的面庞。
手中紧紧攥着的虎符,它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丝丝刺痛,提醒着我当下的处境并非虚幻。
身旁的直播记录仪散发着幽蓝的微光,在这如墨的黑暗里显得尤为诡异。
透过夜视模式,只见将军的虚影好似一缕游离的磷火,在暗河之上飘荡。他身上甲胄的裂痕间,不时闪过锈色的星芒,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而直播画面的弹幕池里,突然划过一道猩红的字体,打破了这份死寂:\"墨哥,水纹不对劲!\"
我的阴眼瞬间作出反应,焦距自动收缩。看向那水面,原本杂乱无序的涟漪,此刻竟像是被一双无形且充满力量的大手精心排列,组成了一个森严规整的楔形阵,恰似被拨动的算珠,秩序井然却又透着无尽的诡异。
与此同时,我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突突狂跳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紧接着,耳膜深处传来金铁交鸣的声响,那声音尖锐又刺耳,仿若千军万马正在厮杀。
恍惚间,七百年前的战马嘶鸣声与苗巫那神秘而又带着丝丝寒意的骨笛声交织在一起,在我的颅腔内不断回荡,震得我脑袋发昏。就在阳眼即将失控的刹那,眼前的整条暗河在视网膜上竟折射成了一条不断扭动的青铜锁链,每一节链环相互碰撞,都迸溅出细微的血珠。这些血珠之间,还浮动着若有若无、支离破碎的苗语哭腔,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哀怨诉说。
“家人们,接下来这段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我艰难地滚动喉结,干涩着嗓子挤出这句警告。
话音刚落,水面陡然隆起,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弧度。
只见青黑色的鱼鳞甲猛地刺破水膜,带起大片粘稠的浆液,好似冲破封印的邪恶之物。那锈蚀得如同筛子一般的头盔,他们的头盔内,银鱼群聚成浮动五官,鳞光勾勒出齿列狰狞的空洞鬼面;宛如来自地府的恶鬼。
刹那间,弹幕列表被铺天盖地的“阴兵!”二字淹没,好似汹涌的潮水,将整个屏幕都要吞噬。
你看,那阴兵身披青黑色鱼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