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着暗红的朱砂。
阴眼传来刀绞般的刺痛,七百年前的记忆画面强行切入——穿圆领澜袍的方士将钥匙深深按进童尸喉咙时,河床深处传来铁链绞动的闷响。
我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脖颈,指尖忽然触到条凸起的蜈蚣状疤痕,皮肤下仿佛有活物在蠕动。这痕迹分明三分钟前还不存在。麻蛋,感觉这是前世的我。
青铜棺盖突然被整个掀飞,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在岩壁上,迸溅的火星照亮了洞顶交错的钟乳石。
棺内涌出的黑烟中,一只覆满青灰色鳞片的手掌缓缓探出,指缝间粘着泡发的糯米粒,每片鳞甲缝隙都渗出黄绿色的脓液。弹幕瞬间爆炸,\"卧槽\"的惊呼中夹杂着某考古系粉丝的尖叫:\"是镇水将军的敛尸衾!你们看肘甲上的蟠螭纹!\"
九根青铜柱同时震颤,发出编钟般的嗡鸣。暗河最后一汪水也被抽干,裸露的河床裂缝里,堆积如山的青铜钱币闪着幽幽冷光。每枚钱眼都穿着干瘪的守宫尸体,它们僵直的尾巴纠缠成诡异的绳结。
阳眼视野里,地脉金线正在钱堆深处疯狂打结,每串铜钱都延伸出 脐带般的血线,连接着河床上漂浮的腐尸脐部。
\"这他妈是买命钱!\"我抄起铁牛背上的鎏金罗盘狠狠掷去,铜钱堆突然塌陷成漩涡状。
鳞片手的主人终于完全爬出了棺材,他的身体被一层厚厚的鱼鳞甲所覆盖,这些鳞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还带有生命一般。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层鱼鳞甲的表面竟然覆盖着一层不断增殖的青黑色尸藓。
这些尸藓如同有生命一般,缓慢地蠕动着,它们紧紧地附着在鱼鳞甲上,与鳞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景象。随着尸藓的不断增殖,它们似乎想要吞噬掉整个鱼鳞甲,将其完全覆盖。
更让人震惊的是,本该是头盔的位置,竟然涌动着一群银鱼。这些银鱼通体银白,闪烁着寒光,它们在头盔的位置游弋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而每条银鱼的嘴里,都叼着半截人指骨,这些指骨显然是从人类身上撕扯下来的,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肉和肉丝。
阴眼突然失控,眼前景象开始倒流。鱼鳞甲上的尸藓退化成飘浮的孢子,银鱼群聚合成张模糊的将军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