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棒的森绿幽光在青铜棺表面晕染开来,如同油渍般黏稠地流淌。
我死死攥住工兵铲的橡胶手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铲刃斜插进棺缝时与青铜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当缝隙刚裂开三指宽,棺盖突然传来\"咯噔\"一声闷响。
\"老铁们,这可比开盲盒刺激\"我强作轻松的尾音还悬在潮湿的空气中,一道腥臭的黑水突然从棺缝激射而出。
水珠溅在冲锋衣面料上,立刻腐蚀出焦黄的蛛网状灼痕,蒸腾起带着腐蛋气味的白烟。直播弹幕倏然闪过一片雪花状乱码,记录仪镜头蒙上诡异的白翳,就像被看不见的幽灵对着镜头呵出阴冷的吐息。
右眼的水波纹疯狂震颤,阴眼不受控制地穿透棺椁——当视线落在那七具呈叠罗汉状摆放的童尸上时,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这些童尸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青紫色,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侵蚀过一般。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天灵盖上竟然整齐地钉着刻满苗疆符咒的银钉,那银钉的钉帽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故事。
就在我凝视着这些童尸时,最底层的那具童尸突然毫无征兆地睁开了它那空洞的眼眶。那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片漆黑和腐烂的组织,然而,就在这黑暗之中,却隐约映出了一艘血色帆船的倒影。那帆船的船帆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像蜂窝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左眼的青光骤然暴涨,阳眼视野里,整片地脉中的金线正如无数活蛇般钻入童尸微张的嘴。
那些金线在发黑的喉管里扭曲缠绕,当它们从肚脐钻出时,已然化作污浊的灰黑色黏液。此时我才惊觉,脚下暗河的水面正以可怕的速度沉降,裸露的河床上遍布闪着磷光的苔藓,像是一片腐烂的星空。
\"墨哥快看头顶!\"一条血红色的弹幕突然刺破屏幕。
仰头的刹那,尸藓孢子汇聚成的金色雾团中,数以千计的半透明丝线垂落而下。每根丝线末端都悬挂着蚕茧般的尸包,表面布满了蛛网状的血管纹路。
距离最近的尸包突然\"啵\"地绽裂,一具戴着唐代鎏金幞头的骷髅直坠而下,下颌骨大张着,锈蚀的牙床间死死咬住半截青铜钥匙,钥匙齿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