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蜷缩在狭小逼仄的帐篷里,农历七月初七,暑气尚未完全消散,但清晨的风里已隐约透出一丝凉爽。
面前,夜视镜头安静地置于操作台上,我全神贯注地调试着,修长的手指在仪器上轻轻拨弄,一心想让它达到最佳状态。
山涧里,原本此起彼伏的蛙鸣交织成一首热闹的自然交响曲,可刹那间,所有蛙鸣毫无预兆地集体消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捂住了嘴。
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瞬间如汹涌潮水般奔涌而来,填满了这片寂静山林的每一处角落。与此同时,手机屏幕的弹幕池里,几条留言带着颤音飞速闪过:“墨哥,你背后石壁在流血!”这简短的文字,此刻宛如一道冰冷闪电,直直劈入我平静的心湖,激起千层惊涛骇浪。
我的右眼毫无征兆地猛地一阵剧痛,那疼痛尖锐又强烈,好似有一根尖锐钢针直直刺进眼球深处。紧接着,阴眼的水波纹在镜片后缓缓荡漾开来,眼前世界瞬间被蒙上一层奇异色彩。
镜头中,三脚架上的补光灯散发着诡异光晕,原本青灰色的玄武岩山体,此刻像是被打开了血腥阀门,浓稠的暗红色液体源源不断从岩缝渗出。
这些液体如同灵动血蛇,顺着北宋年间的镇水碑文蜿蜒而下,最终在“永元”二字上汇聚,凝成一颗颗饱满血珠,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光泽。
“家人们别慌,这是铁离子氧化的正常现象。”我强装镇定,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试图安抚直播间里惊慌失措的观众。
说着,我缓缓靠近岩壁,左眼突然泛起青芒,阳眼视野瞬间开启。
只见地脉之气在此处紊乱地拧成麻花状,仿佛是被力大无穷的巨人生生扯断的黄金锁链,散发着令人胆寒心悸的气息。当看到地气断口处漂浮的青铜碎片时,一股铁锈味毫无预警地涌上喉咙,我下意识皱起眉头,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祥预感。
就在此时,弹幕突然被大片雪花屏占据,备用电源也发出尖锐警报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好似某种危险即将降临的预警。
我的阴眼不受控制地自动触发,刹那间,七百年前的画面如闪电般在视网膜上疯狂闪回: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一个披头散发的祭司面色狰狞,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头沉重铁牛缓缓沉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