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关之际,我双手紧紧攥着工兵铲,拼尽全身力气捅进眼前那诡异的树瘤。尖锐的铲刃“嘎吱”一声,卡在了青铜人偶的脖颈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与此同时,瘸子那熟悉又扭曲的脸,在玉晷上不断变幻,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后生钉七寸”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焦急与无奈。
就在这时,蛊虫母体腹部那张酷似瘸子的人脸,毫无征兆地轰然炸开,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
伴随着这声炸裂,九枚青铜钉如暗器般喷射而出,每一根钉身都錾刻着神秘莫测的《连山易》卦象,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带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老铜匠的建木须子像一条条灵活的蟒蛇,瞬间缠住了我的脚踝,那粗糙的触感让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逆徒”他的嗓子眼里像是卡着一口浓稠的青铜液,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铜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我愤怒到了极点,不假思索地抡起镇龙玺,狠狠地砸向他那诡异的眼窝。
只听“噗”的一声,溅出的汁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熏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您老消停吧!”我怒吼着,反手将青铜钉重重地拍进蛊虫的七寸之处。钉尖刚一刺入肉中,整个蛊虫母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陡然僵直起来。
紧接着,虫腹上的人脸瞬间碎成三千片,每一片碎片上都清晰地映照着历代饲主那凄惨的死状,那些恐怖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我眼前飞速闪过,让我几近崩溃。
玉晷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咔嗒”一声清脆作响,接连转了三圈,最终,晷针稳稳地指在了“司烜剜目”的时辰上,仿佛在预示着一个古老预言的终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瘸子的青铜人偶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突然暴起。他以极快的速度,空手攥住了老铜匠的建木须子,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师傅弟子送您”话音刚落,人偶胸口“咔嚓”一声裂开一个窟窿,从中钻出一条威风凛凛的双头守宫。
守宫的尾巴上挂着的铜环相互撞击,震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编磬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