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通道。
栈道的尽头,隐隐传来悠扬的编钟声,那钟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空灵,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钟声之中,还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响,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在缓缓靠近。我紧紧攥着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沿着栈道往下蹭,铲头刮过冰面,带起一串串耀眼的火星子,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拐过三道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
溶洞的洞顶,倒垂着密密麻麻的建木根须,那些根须就像老榕树的气根一般,细长而又扭曲。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根须梢都卷着一具泡胀的尸首,那肿胀的模样,仿佛是被泡发的木偶,散发着阵阵腐臭。而其中最新的那具,脚上竟然还穿着登山靴,仿佛是刚刚才被卷入这场恐怖的灾难之中。
“戌时三刻”老铜匠那阴森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从根须堆里悠悠地飘了出来。
我只觉后脖颈子一紧,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与此同时,怀里的镇龙玺突然发烫,仿佛被点燃的火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玺中散发而出。玺印上的青光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扫过整个溶洞,只见建木的主干上,鼓起一个房屋大小的树瘤。
瘤皮半透明,隐隐约约能看到里头盘着一条双头蛊虫,虫腹上的人脸正拼命地往外顶,五官都被挤得严重变形,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瘸子的鳞甲像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突然炸毛似的立了起来,每一片甲片都像是一把利刃,散发着寒光。
甲片边缘渗出的血珠,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缓缓凝成一个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树瘤的核心之处,仿佛在向我传达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抡起铲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劈开了一层瘤皮。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化粪池之中。
等我稍微缓过神来,定睛望去,只见瘤皮之下,竟然埋着一尊青铜人偶。人偶手里捧着一个玉晷,晷针是一截建木枝,枝头绽开的尸花里,裹着一颗散发着幽光的眼珠子,那眼珠子仿佛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