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抖落下来,落在岩壁上,瞬间灼出了焦黑的痕迹,就像是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一样。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反手抽出黑驴蹄子,狠狠地砸向那条双头蛊虫。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黑驴蹄子准确地击中了蛊虫,蛊虫瞬间炸裂开来,绿色的浆液四处飞溅,溅落在洞壁上。
这时土石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将整个盗洞都掩埋了起来。在碎石的缝隙间,我隐约听到了鳞片摩擦的窸窣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黑暗中潜伏着。
月光豁口近在咫尺,怀里的帛书突然发烫。就着惨白的月色一看,上头\"司烜氏\"的朱砂印正渗出细密血珠,血渍顺着昆仑墟地图的沟壑蜿蜒,最终停在骊山北麓某处山坳,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
还未看清,头顶突然砸下块磨盘大的青铜残片,锋利的边缘将帛书削成两截——半截卷着阴风坠入深渊,半截竟如活物般黏在掌心,烫得皮肉滋滋作响。
心里想,真特么衰,只剩一半了。
连滚带爬扑出盗洞的刹那,整座山梁如同巨龙翻身般拱起。
七十二道峪口同时传来闷雷般的龙吟,惊得夜枭扑棱棱乱飞,翅膀拍打枝叶的声音像骤雨般密集。
我瘫在冷杉林里剧烈喘息,喉间泛着铁锈味,眼睁睁看着镇龙玺的青光在山体脉络中游走,最后在西峰绝壁处隐没。
月光下,崖壁新裂出的云雷纹路泛着幽光,赫然是条入渊潜龙的剪影,龙须还沾着未干涸的岩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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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潘家园地摊。
我蹲在个卖假货的瘸子跟前,他摊上那串\"西周玉蛊虫\"还沾着新鲜的泥腥味,指腹一搓竟摸到荧惑星粉特有的颗粒感。
最里头那枚玉雕荧惑星,分明是昭王嘴里建木枝上挂的玩意儿,玉纹里的血沁走向都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瘸子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袖口微微一动,刹那间,一道青铜色的光芒闪过。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个青铜守宫的纹身!而且,这守宫的鳞片排列得极为规律,与老铜匠养的那只简直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紧,强作镇定地开口问道:“劳驾,这物件儿是从哪儿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