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好的人,即便春眠不喜欢你,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每个人的出身是无法改变的,但往后的路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再者,你都没向春眠表明过心意,怎知她不喜欢你呢?”
听完这番话,褚旭有些豁然开朗,也对,自己作为男子,都没有去表达过心意,怎么就开始自怨自艾了呢?
“大人,我明白了。”
谢知砚会心一笑,眼神却瞥到图纸一角,神色微凛,“你过来瞧瞧,这里似乎不太对劲。”
褚旭凑近,只见图纸上标注着“排水暗渠,共计三十六处”,但他们去堤坝查看过,实际建造的暗渠只有二十处。
谢知砚再往后看了看,目光又落到了一行极小的朱批上:排水暗渠共二十处,其中十二处均以竹管代替。
“竹管?”褚旭愕然,“夯土堤坝最忌中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恰在此时,慕容煜推门而入,他直接将那块碎石丢在案上,“谢先生,你看这断面。”
谢知砚拾起碎石,与图纸对照,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这是人为切割的痕迹。”
郭春有些不可置信,也拿过那块碎石查看,“果然,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修建堤坝上做手脚?”
屋内都沉默了下来,片刻,慕容煜做出了决定:“今晚,夜探堤坝,势必揪出这背后之人!”
子时,谢知砚与慕容煜避开巡逻的官兵,潜至白日坍塌的堤段,银刃随之而行,褚旭则在远处望风。
“谢先生小心,”慕容煜压低声音提醒,“这下面很有可能已经被挖空了。”
谢知砚点头,取出随身匕首,插入溃口边缘的土层,刀尖刚没入三寸,便听“咔”一声脆响,果然触到了中空的竹管!
他瞳孔骤缩,迅速扒开浮土,露出一截手臂粗的竹筒,筒身早已裂开,内壁还残留着诡异的黑色粉末。
谢知砚沾了些许轻嗅,脸色铁青,“竟然是火药!他们不仅在堤坝内埋竹管泄洪,还装了火药意图炸毁堤坝!”
慕容煜眉间紧蹙,生气道:“所以先前的三位钦差,定是发现了堤坝的秘密,这才被毒杀!当真可恶!”
突然,远处传来褚旭的鹧鸪哨声,这是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