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屏退了随行的宫人们,牵起谢奕辰的手,撒娇道:“这些日子你在忙些什么?怎得都不来看我,听闻京郊的枫叶正红,不如咱们明日去赏景?”
谢奕辰抽出手,朝她行了一礼,“公主,皇宫人多眼杂,你我还是保持距离得好,近日臣随时都要在大皇子身边侍奉,恐怕没有时间赏景。”
慕容悦有些失落,“行吧,本宫知道你们有事要忙,我还要去向父皇请安,先走了。”
谢奕辰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听闻贺宜宁毁了容,公主可曾亲眼见过?”
慕容悦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这么关心她作甚?难不成对她旧情难忘?”
谢奕辰面色不改,“公主说笑了,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罢了。”
“蹊跷?”慕容悦歪着头,轻笑道,“我昨日才见过她,戴着厚厚的面纱,连说话都小声了许多,确实伤得不轻。”
谢奕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送慕容悦离去,心中的疑虑却未完全消散。
贺宜宁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就算真的毁容,也绝不会如此消沉。
回到谢府,谢奕辰立刻唤来墨羽,吩咐:“去查查这几日都有谁去芷兰书院探过病,再派人盯着书院后门,看有无异常出入。”
芷兰书院。
贺宜宁摘下面纱,对着铜镜端详自己完好无损的脸。
春眠匆匆推门进来,低声道:“夫人,刘允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
刘允走进内室,见贺宜宁面容如常,明显松了口气,“夫人无恙就好,近几日京中关于夫人毁容的传言可是不少。”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福满楼今日收到的信,禹州那边来的。”
贺宜宁连忙接过信打开查看,上面是谢知砚的字迹。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禹州的水患并非全然是天灾,大皇子他们一早便有谋划。”
刘允点头,“送信的人还说,谢先生和太子殿下已经收集了足够证据,证明是大皇子一派所为,但为防打草惊蛇,暂时按兵不动。”
贺宜宁将信放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烧毁,“正好,我这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展祺以为我毁了容,这几日正得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