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恳切道:“陛下,此事只需稍稍追查,便能查到背后指使之人,若就此结案,恐寒了臣民之心。”
慕容郢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地盯着谢知砚,“谢爱卿,朕虽为你与贺宜宁赐了婚,但朕也听闻,你对这桩婚事并不愿意;
如今这般执着地为她讨公道,是真的爱上了她?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心思?”
慕容郢的话如同一把利刃,谢知砚心中一惊,连忙跪地,“陛下明鉴,臣只是不忍见无辜之人蒙冤,并非有别的心思。”
慕容郢沉默良久,才冷笑一声道:“是吗?哼,朕看你是被这儿女情长迷了心智!身为朝廷臣子,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因私废公。”
谢知砚恭敬俯首:“臣谨遵陛下教诲,只是此事关乎公道,还望陛下三思。”
慕容郢轻轻靠在龙椅上,闭目道:“此事朕自会斟酌,时辰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谢知砚无奈,只得再次行礼,缓缓退出御书房。
临走时,慕容郢又朝着他道:“谢爱卿,日后行事,当谨慎小心,莫要卷入无谓纷争。”
谢知砚顿了顿,继续走出房间。
慕容郢看着他的背影,对身边的冯禄问道:“谢知砚虽不喜权势之争,但一向是个看得清局势的,此次为了贺宜宁这般执着地向朕讨要公道,你说,他背后是否有人授意?”
冯禄自是听明白了他说的背后之人是指太子。
冯禄递上一杯参茶,笑着回答:“谢大人心思玲珑,奴才哪看得懂?皇上,时辰不早了,今晚可要去皇后娘娘宫里?”
慕容郢接过他手中的参茶浅啜一口,叹了口气道:“还是留在养心殿批折子吧,不然总有人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了,那些个小手段,朕岂会看不明白?”
他岂会不知贺宜宁遇刺之事是何人所为,但事关皇家颜面,又怎能轻易将此事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