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盒的棱角砸在了贺宜宁的额头,疼得她不禁大叫了一声。
为了维持她娇弱的形象,贺宜宁不便暴露自己会武功,只能硬生生挨了下来。
“都住手!”谢知砚冷声呵斥。
他两步上前走到贺宜宁身边,见她额头被砸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忍不住皱起了眉。
谢知砚目光淡然地环视众人,却看得众人心头一颤。
“后宫不得干政,两位公主方才的言行,合乎宫规吗?”谢知砚的语气平淡却让人不容置喙,“本官虽有教导之责,并非后宫之人,今日此事本官会如实禀告给皇上和皇后娘娘。”
慕容悦和慕容嫣吓了一跳,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贺宜宁看了眼谢知砚,小声道:“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打闹玩笑罢了,就不必惊动皇上和皇后娘娘了吧?”
谢知砚并没有理会她,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给众人上课。
这次棋艺课,所有人都心事重重,更多的是害怕。
而谢知砚向来说到做到,在快要下课前便让人去将这件事禀告了皇上和皇后。
凤仪殿内,慕容悦和慕容嫣跪在中间,慕容郢压着怒气扶额,在思考该如何处理此事。
华盈也是一脸愁容地看着慕容嫣,既生气她如此冲动,又疼惜她不知分寸。
华盈看了眼慕容郢,又看向殿中站着的谢知砚,“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谢太傅何至于这般小题大做?”
谢知砚却拱手目视上方,不慌不忙道:“身为公主,不顾宫规妄言朝政,又不顾皇家颜面与姐妹大打出手,甚至伤了入宫伴读的贵女,还请陛下和娘娘施以严惩,以作表率。”
殿外,几位伴读都跪成一排,安静又温顺地低着头。
贺宜宁摸了摸自己被砸的额头,心中不禁感叹,皇宫的东西还真是奢侈,一个棋盒竟然是紫檀木做的。
好在慕容嫣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姑娘,力气不大,不然这一砸,还不得把自己砸晕过去。
片刻,皇上的贴身公公冯禄抱着拂尘走了出来,“宣护国将军府贺宜宁觐见。”
贺宜宁应了一声,整理了下衣摆起身。
她跟着冯禄进去后,见两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