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低声开口。
“晓军,沈文山他毕竟是巧云的亲爹,咱们现在知道他欠了赌债,要是……要是一点都不管,回头让巧云知道了,她会不会心里有隔阂?”
陈晓军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胸中的怒火并未平息,但理智却逐渐回笼。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是啊,沈文山再混账,也是巧云的父亲。
这层关系,他暂时还不能彻底撕破。
为了巧云,这个忙,他还真不能完全不管。
“唉……”
陈晓军揉了揉眉心,“忙,肯定是要帮的。”
“但这钱,绝不能让他沈文山知道是我出的,更不能让他轻易逃过被催债的折磨!”
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文山这个无底洞,只会变本加厉地吸他的血!
他必须从根源上想办法遏制!
……
陈晓军没有耽搁,安顿好魏曼如,自己悄悄从招待所后门溜了出去。
他去找沈文山提到的债主——林虎。
这位,在县里也是普通人闻之色变,不敢招惹的人物。
吃喝嫖赌林虎是涉及良多,要是没有沈文山,陈晓军绝不会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大晚上的,林虎正在他家里和小弟喝酒吃肉。
他叼着烟,看着手下人吆五喝六。
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眼神带着几分凶悍,寻常人跟他对视一眼,都可能吓得瑟瑟发抖。
也难怪沈文山跑上门找陈晓军要钱还赌债,这样的狠人,他肯定不敢欠对方的钱。
“我找虎哥。”
林虎家的大门没关,陈晓军站在门边,敲了敲门。
看到他找上门来,林虎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哟,小弟弟,找我啥事?”
陈晓军开门见山,语气平静:“虎哥,沈文山欠你的八百块,我替他还了。”
林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也没太惊讶。
一看陈晓军应该就是沈文山的什么亲戚,不过八百快钱可不是小数目,这人竟然也敢替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