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惊吓费共计人民币五百元整,约定次日支付。
若不支付,陈晓军有权持此据报公安机关处理。
落款处,留下了陈晓军的名字,以及四个空白处,等着陈大华他们签字画押。
写完,陈晓军将字据吹了吹,递到陈大华面前:“二叔,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
陈大华看着那白纸黑字,感觉那不是字,而是一道道催命符。
他浑身都在哆嗦,一部分是因为疼,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心疼和屈辱!
“晓…晓军……”
陈大华声音发颤,“这钱,我们现在身上真没有……你看我们这伤还得赶紧去医院…不然…”
躺在地上的陈有钱三兄弟适时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色惨白如纸,抱着大腿哀叫。
“爸,我的腿流了好多血……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陈晓军瞥了一眼陈有钱的伤腿,确实流了不少血,但没有伤到动脉,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不过,还是别拖太久为好。
他倒不是心软,只是不想真闹出人命,给自己惹上更大的麻烦。
“行。”
陈晓军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强硬,“你们可以去治伤,但这字据必须签!签了,你们可以走。”
“这五百块钱,明天我亲自上你家门上去取,要是明天这个时候我拿不到钱,或者你们敢跑,那咱们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直接派出所见!”
“行!”
陈大华咬牙拿过笔,也顾不上看内容了,哆哆嗦嗦地在第一个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狠狠按上了手印。
陈有富、陈有钱、陈有金也强忍着疼痛和不甘,一一签字画押。
三份字据弄好,陈晓军自己收了一份,递给王大爷一份,最后一份塞回给陈大华。
“滚吧。”
陈晓军冷冷吐出两个字。
陈大华挣扎着爬起来,父子四人如同丧家之犬,相互搀扶着。
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陈晓军家的院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巷子里安静了许多,邻居们还在小声议论着刚才的闹剧,看着陈晓军的眼神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