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是卖闺女,你要是真能把这钱赚到,你说不定还能找省城里的姑娘呢!”
“就是,你找沈文山的姑娘,说不定到时候沈文山就赖上你了,等花完了那一万块彩礼,他又得找你要钱!”
“你现在彩礼准备得怎么样了?啥时候办事啊?”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陈晓军懂。
他故作愁苦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哪有那么容易啊,八字还没一撇,彩礼还差得远呢!”
“就是先跟老丈人那边通个气,慢慢攒呗。”
邻居们闻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倒也不算太意外。
“我就说嘛,一万块哪是那么好拿的!”
“就是,那沈文山可是出了名的死要钱,你这彩礼要是差一分,他闺女怕是都进不了你家门!”
一个邻居开玩笑地讲。
“晓军啊,你可得加把劲了,要是有别人比你先拿出一万块彩礼,说不定这媳妇儿可要飞了!”
陈晓军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敷衍了几句,他便拉着魏曼如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将那些探究和议论的目光隔绝在外。
很快,夜渐渐深了。
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偶尔几声犬吠。
就在这时,陈家院墙外,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四道鬼鬼祟祟的黑影。
他们互相打了个手势,身手矫健地扒住院墙,手脚并用,如同壁虎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
屋内,陈晓军几乎在第一个细微的扒墙声响起时,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眸子里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茫,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和早已预料到的了然。
他侧耳倾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果然来了!
白天吃了那么大亏,林梅艳那个泼妇,和他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男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尤其是……当他们知道自己在攒一万块彩礼的时候。
他们肯定会想,自己至少也攒了个几百了。
既然借不到,那就来偷,甚至是为白天的事情报仇,把他狠狠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