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母亲就要出门。
魏曼如连忙拉住他,“没有多严重,不用去卫生所,我们用盐水洗一洗就好了,家里有酒!”
陈晓军转过头,无奈看着她,“那妈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万一是那种金属弄的,要小心破伤风,必须得去打针才行。”
魏曼如连忙摆手,“这……哎呀,这是摔了一下在石头上蹭的,还有树枝划的,不用打针!”
这打针可是要花钱的。
陈晓军眉头微皱,拉着她进屋,从墙角拎起暖水壶。
里面是魏曼如早上灌好的热水——“哗啦”一下倒了大半盆到脸盆里。
他转身从柜子里翻出盐罐,舀了一小勺食盐撒进水里,用手搅了搅,让盐融化。
这是最简单的消毒办法。
他拉着魏曼如坐到板凳上,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浸湿了盐水,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她清理手臂。
温热的盐水接触到翻卷的皮肉,魏曼如疼得“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却咬着牙没吭声。
陈晓军低着头,动作尽可能轻柔,但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一边清理伤口,他的目光一边飞快地扫过母亲的衣服和头发。
他注意到,魏曼如裤腿上、衣角上,甚至头发里,都沾着一些细碎的、干枯的树叶和木屑。
“你去打柴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已经确定。
“是帮谁打的?”
打柴。
就是去树林子里砍柴,一捆一捆的帮人家挑到院子里。
这个活计并不轻松,尤其是湿柴非常的重,男人多跑几趟都吃不消,更别提魏曼如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女人了。
魏曼如肩膀猛地一垮,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眼底深处翻涌起浓浓的苦涩和无奈。
“晓军……”
魏曼如声音低哑,“你不是想要娶巧云那姑娘吗?”
“妈看着那姑娘,心里也喜欢得很……可你说的那个彩礼……一万块……”
“我的儿啊,咱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魏曼如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他想成家,人家姑娘也优秀,她怎么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