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她的耳畔。
“这衣服里面我缝了钱进去,线脚缝死了,轻易看不出来。”
沈巧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
陈晓军眼神示意她保持镇定,继续用耳语般的音量嘱咐:“你贴身穿着,路上人多手杂,安全。”
“到了学校安顿好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小心拆开,记住,这事谁也别说!”
他一共缝进去五百块钱,在这个年代,足够一个学生大半年的开销了。
沈巧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她紧紧攥着那件衬衫,布料几乎要被她揉皱。
她哽咽着,带着哭腔。
“晓军哥,我有钱的,我有七十多块,你的钱留着留着娶我……”
一万块的彩礼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她怎么能再拿他的钱!
“傻丫头!”
陈晓军眉头一皱,语气强硬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是我陈晓军认定的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这些钱你拿着,在学校吃好点,穿好点,别委屈自己!”
“彩礼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说了三个月就三个月,一定办到!”
他的目光坚定而炙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瞬间驱散了沈巧云心头的部分阴霾。
她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站台上人头攒动,汽笛声、叫卖声、告别的叮嘱声混杂在一起。
陈晓军帮沈巧云把行李放好,又塞给她几个路上吃的苹果,和魏曼如做的肉馅和纯面烧饼。
“去吧,努力读书。”
陈晓军揉了揉沈巧云的头发,在列车员再三催促下下车。
“呜——”
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要开了。
“晓军哥,我走了,你、你保重!”
沈巧云站在车厢门口,隔着人群,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陈晓军用力挥手,“嗯,照顾好自己!”
火车缓缓开动,沈巧云趴在窗边,泪眼婆娑地挥着手。
陈晓军站在月台上,也用力挥手。
直到那抹绿色的铁皮车厢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