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一个好夫婿。
这辈子再问这个问题，倒是将沈虞晚拉回了遥远的幼时。
那已经是前世的记忆了。
“小皇孙和你到沈家时，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沈虞晚回忆着曾经，看着裴蘅之道。
“那次我和母亲身边的林嬷嬷出府去玩，回府便看见一行人提着大刀，训练有素地将你们二人交给我父母，我父亲对他们很是尊敬。
“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小男孩，我刚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想，该是你们的身份尊贵到我们沈家赔不起。”
沈虞晚苦笑道：“现在想来，也确实是赔不起的，赔上了我沈家满门的性命。”
裴蘅之蹙眉，对这话心中并不乐意听，但也没有反驳她什么。
沈虞晚道：“后来，我父母将你们安置在沈家旁边的小院，又专门可以出门的门，算是偏院，十分不起眼，但却照顾得很好，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按照京城规格来办。
“我母亲更是告知我，对待你们一定要尊敬，你们身份非凡，不是我们沈家能招惹的大人物。”
沈虞晚回想着曾经，眼中甚至流露出怀念，却并非怀念小时候的裴蘅之，而是怀念小时候的爹娘。
那时候，爹娘还活着。
沈虞晚看着裴蘅之说：“我本对你们敬而远之，是因为我有一次走丢了，是你救了我，当时京城很乱，江南也不相上下。
“我爹娘让我不许出门，可我小时候心里叛逆，哪里听得了他们的话，便跟着嬷嬷偷偷出门了，可我走丢了。”
沈虞晚抿唇，看着裴蘅之絮絮叨叨：“是你救了我。”
沈虞晚跟裴蘅之说了很多，提起来幼时的爹娘，她总有说不完的话，因为爹娘是她贫瘠的生命中，仅剩的美好。
父母爱的缺失，导致了沈虞晚后面的缺爱，在感情中总是患得患失，对裴蘅之刻意讨好，她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可年少时，她也曾是家中的宝贝。
沈虞晚说的时候，裴蘅之就耐心地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沈虞晚说的很多很杂，这些话她平日不敢跟张家任何人说，因为没有人有耐心听她说完，有耐心听她说完的外祖母，沈虞晚却并不想外祖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