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叛。
裴蘅之来时,沈虞晚正好喝完一盏茶。
他今日身穿绛紫色暗袍,头戴金冠,腰系麒麟玉佩,金线在日光下仿佛闪着光。他匆匆而来,坐下便先喝了口茶,才道:“沈小姐今日相邀,有什么要说的?”
沈虞晚将银票奉上,“这里是十五万两,账本已经让文公子对过,还请裴郎君赏看。”
裴蘅之看了眼那银票,抬眸瞧着沈虞晚,他并不担心银票有问题,沈虞晚便是再蠢笨,也不敢在这事上欺瞒。
而之前的银票都是安排人送来的,这次却是沈虞晚亲自送来,他不信沈虞晚别无所求。
沈虞晚沉默片刻道:“裴郎君的这些银票,可是要送往蜀地?”
沈虞晚前世嫁给裴蘅之后才知道,裴蘅之外祖家乃三朝元老,家中世代驻守蜀地。
而裴蘅之外祖家多年在朝中无人提及,朝堂人心险恶,见如今边关无大战,根本不愿给将士多拨银两。
而不愿拨款的原因,又何尝不是因为没了沈家这个血包,朝堂多年国库空虚?
裴蘅之便是再受陛下宠爱,也无法让陛下因为他给将士分发银两,他便只能自己想办法。
裴蘅之在朝堂步步为营,要护着的又何止裴家?
他经商缺银子,又何止是为了养裴家?
而为了能让裴家日益壮大,他和外祖家便是一条心,和外祖家联手也志在必得。
如今裴蘅之在京中还算低调,待陛下重病,他便和外祖家联系彻底密切起来,甚至后来的新皇继位,裴蘅之和外祖殷家,是立了大功的。
裴蘅之眯眼,细细打量沈虞晚。
沈虞晚道:“我上次就和裴郎君说过,我偶尔会做一个梦,能梦见一些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而这次我梦到今年夏季将大旱,因为朝廷不愿给蜀地拨银两,导致蜀地买不到粮食,将士不少饿死军中,蜀地被蛮夷多次侵犯,殷大将军也因物资不充分,出了事。”
沈虞晚说的委婉,其实前世殷大将军是死在那场战争中的。
而十个一个月,蜀地战事才传回京中,朝堂才警觉边关已发生巨变!
可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等朝堂再派出使臣前往,裴蘅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