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理所当然。
【当然,我也是人】
苏允指了指全知之眼,一只游荡他房间里的遍布血丝的眼睛:“这可不像人。”
这只裸露的眼珠的眼皮向下合并,它又笑了。
【我说的“人”指的只是一个意识形态】
【你对生物意义看得太重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鼻子嘴巴和身体?】
这只眼睛向下耷拉着眼皮,仿佛在叹气:
【你太悲观了】
我悲观吗?
苏允自问,从穿越过来暂住到邹叔家里,到大眼珠子降临,再到看到陈国新被「编纂史官」调成那副样子,再到眼睁睁看到「七彩蛆」的眷属寄生一个无辜的高中学生
好吧,确实是有点悲观。
全知之眼的眼皮向上拉回,它在笑:
【你不必这么悲观】
【你的主基调应是温暖的橘红色,而不是这暗沉的死灰色】
苏允噎住了。
“你看的到我的颜色?”
【当然,情绪和倾向外化为色】
像是看出了苏允心中所想,这只眼睛又补充了一句。
【没什么用,给你这个就给不了你叫概念清除的东西】
【它的本名是「清除」,你取的名字倒也是对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这只眼睛抖动得花枝乱颤:
【你总能抓住本质】
苏允看全知之眼这颗球抖动的样子,有些犯恶心。
谁来看到这一只抖动的挂着几团血肉的裸露的眼球都会被恶心到。
【你对我们的误解太深了】
全知之眼背后的神经组织拖拽它游动到苏允面前。
【总有一天,你也会有尊名】
【说起来,我还没怎么管过你】
【我等会会把一部分知识给你,那些应该能解答你的困惑】
全知之眼上下的眼皮合拢,它的身形渐渐虚化。
【我要离开了】
这就离开了?
苏允还真有点舍不得它,苏允还想问它更多事情。
这无关「全知」的求知,只关乎到对新知